5:30

門開了，一起往里沖

5時30分，一名保安出現。他背朝卷簾門，面向人群雙臂展開，口中大喊：“不要擠，都不要擠！”只見卷簾門徐徐向上升起，離地1米不到，隊伍就騷動了。前面的人弓著身子如泥鰍般往里鉆，后面的你推我、我推你，潮水般往里涌。

我跟著人流被擠了進去。大廳里，只聽見“咚咚咚”的爬樓聲。樓梯上，電動扶梯上，到處都是人在跑。泌尿外科位于3樓，掛號處也在3樓。我沖上3樓，排在2號窗口第18位。旁邊1號窗口有男子喜滋滋地打手機：“我沖上來了，前面沒得幾個人。”

6:40

請人幫忙排隊，50元

6時40分左右，各樓層等候掛號的隊伍都從大廳向兩邊走廊延伸，繞了一大圈。原本精神抖擻的人鋪開報紙坐下，有人脫了鞋，抱著雙膝埋頭睡覺。室內空氣燥熱沉悶，孩子哭鬧聲、爭位置吵鬧聲、說話聲不絕于耳。

一個手持棒棒的力哥映入眼簾，他50多歲，自稱幫一位奉節來的客戶掛外科的號，收費50元，他說，需先付50元，等前面隊伍只有10人時，他會打電話通知本人過來掛號。

7:20

根本就沒有上午的號

7時20分，掛號處窗口打開。這時，一位女導醫擠進人群，用麥克風喊話：“泌尿外科沒得上午的號了，要上午看病的到5樓去排150元的涉外專家號。”話音剛落，幾名男子朝導醫嚷道：“上午沒得號為啥不早說，你來通宵排起試一下嘛。”

我和不少人立即跑去5樓，5樓掛號處同樣有很多人。7時35分，護士又喊：“泌尿外科沒有號了，今天放完了。”此時，有人把護士圍住，嗓門明顯提高。

7：40

有人掛到號還去預約

7時40分，我跑到了1樓的預約中心，預約中心尚未上班，已排了20多人。“你們啷個也在喲？”我認出排隊的4名男子，之前在3樓排隊掛號，他們都排在我前面。

“我們一拿到號就立刻下來了，再預約是為了雙保險。”其中一男子已經掛到了當天下午的號。他說，如果下午看了病，預約的號就不要了。